翌日,晨光初破晓,朝堂之上气氛凝重。

    燕修云身着龙袍,望着殿前跪了一片的臣子,面色逐渐变得阴沉。

    “上次钦差卫队回京,尔等竟擅自在京城外拦截。

    若不是兵马司的人赶到,还不知你们要闹出多大乱子。

    朕念及尔等情有可原,未予追究,如今却仍不知悔改,莫非真要逼朕动手?

    燕修云带着压迫的目光落在为首的年轻人身上。

    “李茂,你乃是卫国公的长子,吏部主事。

    你父亲为了一时激愤进入渡心寺,你不去好生劝他归家,却来朕的御前闹。

    眼中还有没有孝道,有没有君臣纲纪!?”

    李茂的目光明显心虚了一瞬,但想起父亲的叮嘱,只好挺直腰板道:

    “陛下,微臣此举不仅正是出于孝道,也是为了您的声誉考虑呀!

    堂兄李莫须惨死青州,家父为此日夜伤神,几次哭到昏厥,这才去了渡心寺以表决心。

    若不能还堂兄一个公道,微臣就算将父亲接回家中,他的心病依旧难医。

    更何况那御史中丞祝澜在青州办案期间行事荒诞,据说还与一俊俏男子常常出双入对,如此心性不定之人怎配为官?

    陛下对此案一再拖延,岂非有心包庇,让天下人寒心?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燕修云大怒。

    “拖出殿外,杖毙!”

    群臣闻言,纷纷跪倒在地,哀求之声四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