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不怀疑秘是奸细了?”羊秘还未探出曹军在此驻扎的意图,岂会轻易离开,不过是做做样子糊弄夏侯杰罢了,“呵呵,秘可与将军非亲非故啊!”
夏侯杰见状,当下赔笑道:“羊大人说笑了,杰也是职责所在,还望大人莫要放在心上,请帐中说话!”
“那这些粮草?”羊秘拱手施了一礼,旋即指着车队问道,“将军是要,还是不要?”
“要!当然要!”夏侯杰恭敬地还礼道,“不瞒羊大人,如今军中正好缺粮,大人此举无异于雪中送炭!”
待进入大帐,各自分主宾就座后,羊秘说明了原由:“秘知将军处少粮,无奈数月前洛水泛滥,致使如今巩县灾民无数。秘东拼西凑之下,才勉强调出五百石粮草资助将军,还望将军不要怪罪。”
“大人高义,杰万分佩服!”既然羊秘之父曾为朝中重臣,又是清流中的典范,那么羊秘的忠义也就无可厚非了,“这些粮草已够我军食用半月,只是杰受之有愧!”
五百石粮草,足够食用半月,这不等于间接说出了军队的数量吗?若是如此,羊秘觉得这笔买卖做得一点儿都不亏。不过几千兵马,看来是可以速战速决的!
“将军,恕秘冒昧,朝廷大军为何不战而退?”羊秘佯作不解,好奇地问道,“若能凭借洛水作掩护,不是会更加有利吗?”
“唉,此事说来话长!”难得羊秘有如此眼光,倒令夏侯杰有些惆怅,“当初钟都督也是这么想的,只是因杰一时大意,未能趁洛水大营空虚时一举将其拿下,以致三军受此拖累……后偃师传来急报,大军退路被贼将张辽切断。钟都督无奈,只能提前班师回京!”
“这么说来,将军留在此处……是为三军断后?”羊秘面露惊恐之色,深为夏侯杰“担心”,“秘昨日听闻曹洪将军已经兵败,贼军不日即会西进,届时将军的处境岂不危矣?”
羊秘此言,算是说到夏侯杰的心坎上了:“若不能尽快夺回偃师,数万大军难逃全军覆没的结局。杰既为军中大将,自当挺身而出,在此拖住贼军主力,为大军转移争取更多的时间!”
虽为敌人,但夏侯杰的这种舍小我成大我的精神,令羊秘甚感钦佩:“将军真忠义之士!既然将军军务繁忙,那秘就不再打扰了,祝将军旗开得胜!”
羊秘行事果断,也叫夏侯杰刮目相看:“待击退敌人,杰再到城中拜谢大人!”
“此分内之事,何必相谢?”羊秘抱拳说道,“将军留步!”
眼下曹洪战败,宇信的大军要不了多久就会打过来,摆在夏侯杰面前的事太多了:“既如此,那杰就不远送了,大人一路走好。”
羊秘赶回巩县后,立即将曹军的虚实传报于许褚、徐晃,并建议他们立即动手。兵法云,攻其无备!若不能以迅雷之势攻破曹营,待曹军布置妥当,再想打通前往偃师的要道,可就得付出惨重的代价了。
徐晃非常赞同羊秘的分析,于是力劝许褚尽早出兵:“夏侯杰不过五千军兵,营中防备尚不齐全,我军完全可以先发制人!”
要知道,夏侯杰曾企图剿杀许定,导致许定身受重伤,至今还卧床不起!因此,于公于私,许褚都没有理由放过他:“公明所言甚是,褚这就集结虎豹骑,趁夜袭取曹营!”
“许将军前去袭营,晃愿引兵在后接应!”徐晃虽为兖州集团军副都督,但在许褚面前,始终不敢擅作主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