艳红的帘子中藏着浑身带着枷锁的人儿,身上未裹任何衣衫,那身皮子上,却烙着道道痕迹。帘外竖立一人,如墨的衣衫穿的整齐,与帘中人形成鲜明对比“沈穆,你可知罪?”清冷的嗓音开口便是问责。全因半个时辰前他在批改奏折时,因有些困倦而去藏书阁转了一下,竟亲眼看到他在偷拿机密档案。人赃俱获,虽说苏殷没有当场喊人将他打入大牢。但那是考虑到他这一族只剩下他一人,并且同朝堂上的那群老家伙多有瓜葛。如若这么做未免引他们议论,并上奏说君后不过是去藏书阁看书,说他小题大论,才仅是将他带到这里来问责。只有沈穆亲口承认是偷机密,他才能废后,以及将他手中的那些权利夺过来。“陛下,臣妾...不过是去藏书阁看书而已,你有证据...说明臣妾是偷窃机密吗?”略显暗哑的声音,挑衅的传入苏殷耳中。沈穆苦笑着抬起头,看向被帘子挡住,而显得模糊不清的那道身影。他知道,他对自己不喜;也知道,他有多想抓到自己的把柄;更知道,他有多希望废了自己这个君后。只可惜,他不会让他如愿的:“陛下,您有仔细看清臣妾看的是什么吗?如果没有,那么臣妾很疑惑,您是怎么将臣妾带到这么个鬼地方,欲逼臣妾认罪的?!”苏殷抬手撩开坠着流苏的帘子,对视却发现他眼中没有一丝泪水,眼眶中含着的,尽是满目的幽怨。那张脸生的极为标致,要是换条裙子,说他是女的也没人怀疑。伸手爱怜的抚摸上他的脸颊,苏殷眸底浮现出一丝心疼。终究,他是爱过他的。不过那点爱,早已在日日夜夜的试探中被侵蚀了个干净。再放下手时,他眼中有的,仅是刺目的冰冷,就好像先前的心疼本不存在似的。伸手将赋予他痕迹的那根镶着金丝的鞭子再次紧握在手里。“朕昨夜做了个梦,梦见因你过失,而导致我国被敌国覆灭。”好似是随口提及,手中的鞭子却带着破空声抽了下去。“嗖啪—”“唔...”正想着要如何回答的沈穆,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打断了思绪,脑中仅剩空白一片。旧的痕迹尚未褪去,便又添了新的。“所以朕想着,要是等你将东西交给他们,倒不如,朕提前将隐患消灭了为好。”每说一个字,苏殷便在他身上,添上一道痕迹。新痕完美的排列在旧痕上,平添了一分美感。“陛...陛下,臣妾...不会那么......”咬紧牙关将喉间冒上来的呻吟又咽了回去,沈穆语不成句的解释着什么。欣赏的看着他身上那些颜色深了一个度的痕迹,口吻却是淡淡的,似是无所谓: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。沈穆,你趁早认了,对你好,对我也好。”眼眸中的晦暗如海,好像要将那人吞没海底深渊,永不见天日。“臣妾...那么做...又有...什么好处?”眸光湿润,他单手按在床榻上,另一只手朝空中抓握着,却怎么也碰不到那代表着皇家的龙纹。似乎是心软了,苏殷走进了几分,垂眸看着他的手抓上自己衣物上绘的金龙,指尖仔细描绘着,似是留恋,亦或是不舍。左手握住他手腕,按在那条金龙上,右手掌心顺着他背脊一点点向上,至脖颈处翻转,拇指抵在后颈,另三指扣在咽喉处,小指垂在他锁骨上。“怎么没有好处?”嗓音暗了不少,嘶哑着说:“你不喜欢我,这点你我都心知肚明。爱妃,还觉得没什么好处吗?”话落,不等他回答,便五指收紧,掐着沈穆纤细的脖子,与他四目相对,凝视着那双眸子中片刻的失神。红烛摇曳,透过烛光能看到帘子里的两对身影交织着,只不过一个身着衣物,另一个却是连一块布片都没有。红烛上的蜡滴落,帘中的二人已经分离,沈穆眼眸泛着生理性的泪珠,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不时还咳嗽两声。脖颈处已然多了一圈红痕。衣衫整齐的苏殷懒散的靠在床榻上,手中拿了一本奏折,不紧不慢的翻看着。鞭子被随手扔到帘外。殊不知一旁的人儿有多诱人。“陛下,是打算咳咳...掐死臣妾,安上罪名吗?”沈穆在咳嗽时,还拿手挡了一下,欲将声音压到最低,生怕叨扰了他的宁静。最是无情帝王家。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再清楚不过。苏殷将奏折合上,放在一边,语气戏谑的道:“怎么会?朕要是真掐死了你,恐怕不过半个时辰,那帮为老不尊的老臣就都知道了。”沈穆跪俯在床榻上,匍匐靠近,凑在他耳畔道:“陛下,那你打算怎么办?一直将臣妾关在这,恐怕时间久了,臣妾的父亲他们会起疑的。”声音中带着点得意,但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。毕竟是寒冬腊月的气候,再加上他赤身露体,不冷才奇怪了。抬手捏着他后颈,苏殷垂眸看向他,身下的性器微微抬起,抵着对方小腹。“没事,他们不会知道的。朕自有办法,让丞相他们心服口服的闭嘴。”口吻轻蔑,带着王的嚣张。单手解开腰带,连着上头悬挂的玉佩一同丢出帘子外面。苏殷上身的衣衫尚穿着整齐,只看这里,倒看不出里头有多糜乱。沈穆趴下去,张嘴含入,柔软的舌头细致的服侍着,不时还吸吮一下...按着他的头抽弄了一会,性器猛的抖动了一下,随即喷出一阵精液。他缓缓坐起身,嘴角流出一点水渍,微微仰头咽了下去,张嘴展示给苏殷看。“臣妾谢陛下赏。”沈穆柔声说道,脸上的表情很平静,好像并没有觉得被羞辱了似的,仅管他往日里从未让自己做过这种事。就好像和平常一样,他们平常也是如此相处?这是一场王的盛宴,他是帝王的妃子,便合该因他所乐而乐,因他所悲而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