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无知又浅薄的母亲,能教出来什么好货色?

    谢若若越想越气,她谢若若最好的朋友,眼光怎么会这么差,太丢脸了!

    “姜时愿,你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男人?我听说你为了他,连命都不要了?寒冬腊月的,就为了见他一面跟他说上一句话,冒着大雪去沈家别庄,差点冻死在深山里……”

    姜时愿只觉刚平静下来的脑子,轰地一声又被炸开了。

    她一边去阻止口无遮拦的谢若若,一边悄悄去打量几步开外的裴太傅。

    就算太傅和她只是单纯的联姻,没有感情,但天底下是个男人,应该都不会想听到自己的未婚妻对别的男人痴心绝恋。

    但谢若若却一点眼力见也没有,拨开她的手,小嘴继续叭叭道:

    “你捂我的嘴干什么,难道我说的是假的吗?这还不是一次,你为沈律初,能做的不能做的,该做的不该做的,你全都做了,姜时愿,你认不认?”

    谢若若一想到昨日文和郡主把姜时愿当笑料一样,拿着姜时愿当垫脚石,来衬托沈律初多出色就气得牙直痒痒。

    “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姜时愿欲哭无泪,她后悔了,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?

    “把东珠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姜时愿气竭。

    谢若若一把护住手里的东珠,余光忽地瞥见了不远处那道肃穆的身影……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还你……”

    声音戛然而止,天地间骤然一静。

    无风无雨,骄阳当头,但冷汗就这样从谢若若的额头上冒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又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不远处的裴太傅又变成了她熟悉的那个太傅——神色冷肃,眼神冷冽,让人望而生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