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从老槐树的枝桠间洒落,将石板染成金色。铃铛声远远传来,晚风裹着甑糕的甜香,飘进鼻腔。

    江燕婉下了公交车,看到卖甑糕的三轮:老爷子晚上要赴宴,就剩他和林明志,凑合一下算了。

    下意识的,她又想起林思成:狗东西两个多月没回来,也不知道瘦了没有?

    六百块钱会不会太少,够不够花一个月?

    早知道,就该让顾明多带一点。

    转着念头,老人瞪着三轮车到了面前,江燕婉切了两斤。

    提着甑糕进了小区,身后传来嘀的一声,半旧的雅阁停在门口,林明志探出了头。

    江燕婉看了看表:六点十分?

    殡仪馆六点下班,离家二十多公里,以往的林明志最少要开半小时。,

    “今天怎么这么早?”

    “早退了!”

    “为啥?”

    “你宝贝儿子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江燕婉眼睛一亮: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我爸说的,还能有假?说是林思成给他打的电话,他把晚上的饭局都推了。”

    “狗东西,算是长了点良心?”骂了一句,江燕婉高高兴兴的坐进副驾驶,“你开快点!”

    “就几步路,能快几分钟?”

    回了一句,看小路里没啥人,林明志踩了踩油门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