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仔长裤变成了五分裤,林思成一手牵狗,一手拎着用剪下来的裤腿裹着的狗盆。
郝钧和关兴民跟在后面,瞄一眼狗,再瞄一眼林思成手里的狗盆。
“老关,那什么东西?”
“看着像搪瓷盆?”
郝钧翻了个白眼:“这不扯蛋?”
搪瓷盆值得林思成花两千块买条狗?
甚至不惜把裤子剪了,也要把沾满狗屎的狗盆带走?
“那你说那是什么?”
郝钧噎了一下:他看着……也像搪瓷盆?
但肯定不是搪瓷盆。
林思成又不是钱多的烧手?
正胡乱猜着,林思成停了下来,左右瞅了瞅。
刚出北巷,对面是马路,旁边就是洒金桥。
路边停满了车,常春藤爬满栏杆,草丛里的喷头“兹兹”的冒水。
把狗绳往栏杆上一绕,林思成跨进绿化带。三两下拆开牛仔布,照着喷头就呲。
郝钧和关兴民对视一眼,伸长了脖子。
盆很脏,还不是一般的脏,黑色的泥浆裹着乱七八糟的东西,一层一层的被冲了下来。
林思成也不嫌弃,拿着牛仔布轻轻的抹。动作很慢,也很小心。
然后一遍,两遍,三遍……狗盆越来越干净,渐渐的露出原本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