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正宗的岐山臊子面,人头大的海碗,汤面上浮着透亮的红油。

    红的胡萝卜,白的豆腐丁,黄的鸡蛋皮,绿的韭菜叶,黑的木耳丝,微黄的碱面条……就如五彩的珍珠,堆砌在黄玉绳上。

    热气蒸腾而上。醋香混合着焦辣窜进鼻腔,喉结止不住的滚动了一下。筷子轻轻一挑,“呲溜”一声,碗里的面就下去了小半。

    最多三四口,碗里就只剩汤,林思成又端过第二碗。

    舅甥二人坐在对面,心不在焉的挑动着面条。

    肚子很饿,但槽点更多:两人从头被震到尾,别说插话了,连思维都差点没跟上。

    操着一口行话,满脸沁锈的老太太?

    连拐棍上都镶的是商玉,进了博物馆才能见到稀罕物件,流水价的往外端?

    以及那十多件虽然经过修复,但依旧能称得上珍品的古玩。

    更怪的是林思成。

    切口说的比老太太还溜,历史典故和人物如数家珍,足以以假乱真的修复品一眼就能看穿?

    甚至于,几百万的商玉白送给他,他半点都不动心?

    就算怀疑有诈,或是担心东西来路有问题之类,心里是不是该挣扎一下?

    但想想当时,林思成连犹豫都没犹豫……

    最让王齐志惊奇的是,老太太最后拿出来的口匣子:不惜拿几百万的东西当酬劳,让林思成修补的物件,该有多珍稀?

    好不容易等林思成吃完第二碗,王齐志忙伸了一下筷子:

    “最后那口匣子里,是什么?”

    着实是饿狠了,林思成端起第三碗,“呲溜”就是一口面:“鸡缸杯!”

    “啥?”